在这个信息交织的时代杠杠配资查询平台,文字不再是孤独的表达,而是无数心灵的对话与共鸣。我们相信,每一段真诚的书写都值得被看见,每一次阅读都是一次温暖的相遇。
8月15日晚,中信出版集团与“天使望故乡+”项目共同发起“作家之夜”活动,以“所有人创作,所有人阅读”为主题,汇聚作家、学者、创作者和热爱故事的朋友,以开放麦的形式分享来自生活的片段、时代的痕迹以及充满温度的故事和思考。
活动上正式推出新文化项目“天使望故乡+”及衍生MOOK试刊号《100个中国人的梦境》,知名媒体人邱兵作为该项目重要合作者回归文化舞台、真挚分享;中信出版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陈炜,阿里巴巴荣誉合伙人王帅发表致辞;特邀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原副社长、复旦大学新闻学院特聘教授李泓冰,上海科技馆、上海自然博物馆、上海天文馆三馆馆长倪闽景,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作家毛尖,历史作家张明扬,华西村村委会副主任、华西产业集团党委副书记周麗,上海市慈善基金会玺安关爱基金创立者、服务于重症儿童及其家庭的公益人储晓红重磅开麦。这不仅仅是一场阅读交流,更是一次老友的重聚、思想的碰撞,以及对内容时代的致敬。
“天使望故乡+”将推动全民创作,记录散落于街巷市井的中国故事,并运用融合出版手段进行全媒介开发,形成包括图书、Mook、视频播客等在内的产品矩阵。中信出版希望借此项目长期记录时代变迁,并探索融合出版的新模式,让那些蕴藏在日常烟火气中的中国故事得以更广泛地传播和留存。
邱兵(“天使望故乡”发起人):所有人创作
人皆寻梦,梦里不分西东。曾几何时写作和文学好像是鲁迅、茅盾、莫言和余华等的专属。突然某一天邱兵开始写作了,普通人也写作了,“天使望故乡+”100多位作者也开始写作了。普通人写普通人的故事,文学是变得更廉价了还是性价比更高了?文学是活了还是反之?我觉得这是一个问题,而我也有一个很粗浅的答案想要跟各位分享:很多人有本很想读的书叫《卡拉马佐夫兄弟》,第一页上引用了圣经中《约翰福音》的几句话——“我实实在在地告诉你们,一粒麦子落在地里如若不死,仍旧是一粒;若是死了,就结出许多子粒来。”我想,这或许可以回答这个问题。
陈炜(中信出版集团党委书记、董事长):让阅读走到人间烟火中来
我们一直想问答一个问题,就是传统意义上的阅读在今天是否依然有意义。去年中信出版作家之夜的主题是“侬好,上海”,今年是“所有人创作,所有人阅读”。邱兵老师当年喊出“我心澎湃如昨”,是站在上海滩做媒体改革的最前沿,这些年他四处漂泊、洄游至此,和我们中信出版推出“天使望故乡+”,可以说他的心依然澎湃。我们希望能把最优秀的作品奉献给大家共同阅读,这还不够,我们还希望大家和我们一起共同创作出优秀的内容。《天使望故乡+》创刊号《100个中国人的梦境》里,一个 61 岁的广州护工沈阿姨写下了这样一段文字:梦里被爱人背过玻璃桥,趴在他的背上,很香,很踏实。也就是这短短的 20 个字,让作为读者的我怦然心动。为什么?因为每一个普通人最朴实的表达方式就是人间冷暖,就是真正的烟火气。
“天使望故乡+”秉持的理念“所有人创作,所有人阅读”,就是让普通人被忽视的声音能够穿过互联网的喧嚣,让孤独的灵魂在文字里面找到彼此。作为财经书的头部企业,中信出版的发展都是伴随着中国商业社会的成长一步一步走来。从《谁动了我的奶酪》到《乔布斯传》,是我们努力推动商业启蒙的脚印。而在社会情绪呼唤温暖的当下,我们希望和在座的作者、媒体人一起走到人间烟火中来,走到万家灯火之中,搭建让文化真正走入千家万户的人文平台。
“天使望故乡+”,不应该只是少数文化人玩的一个文字殿堂,而应该是成为我们整个城市阅读的园丁。上海是一座可以阅读的城市,不仅仅是因为美丽的建筑,更是因为上海市民创造出来的万家灯火和烟火气。我认为,人生最幸福的事,是找一件能够一直坚持做下来的事。希望邱兵老师和在座的媒体人,能够把内容创作作为我们一生要坚持的事业,幸福地走下去。
王帅(阿里巴巴荣誉合伙人):写作,让我的生命更完整
说实话,邱兵和我,包括“天使望故乡+”的很多人,都不是严格意义上的专业写作者,但我们为什么要写作?
我曾对自己的记忆力很自信,工作多年开会从不记笔记,主持会议的时候也不建议大家记笔记,因为我觉得这会让人没有时间去“听”。但现在我50多岁了,我发现很多事情记不住了,很多人也记不住了,生命似乎不完整了。这就是我写作的初始想法,写下来,把这一切都记录下来。
“天使望故乡+”这本《100个中国人的梦境》很有意思。我这几天经常做梦,梦到我女儿们五六岁、天天挂在我身上“如胶似漆”的时候。我在想,为什么梦到的都是她们小时候的样子?因为她们现在长大了,“不理”我好多年了。所以我时不时看看照片,看她们小时候的样子,非常怀念。我想,这也是记录的好处,能用某种形式让它更好完整地去丰富你的生命。
李泓冰(人民日报社上海分社原副社长、复旦大学新闻学院特聘教授):
我们正经历当代的五四新文化运动
今天来觉得又很荣幸,然后又很失落。陈炜、王帅、邱兵都说他们算是逃离媒体,我就比较无能,在媒体坚守30多年了。
邱兵这人像契诃夫写的“跳来跳去的女人”,但他是“跳来跳去的男人”,特别成功。他总能赶在时代风口:毕业进主流媒体、创办都市报、做网络媒体、再搞短视频、现在又推出“天使望故乡+”。我常有很多想法没实现,邱兵每个梦想都能落地,这让我很膜拜。“所有人创作、所有人阅读”这野心太大,现在人人都在输出,但几人愿看别人写的?邱兵就能让大家定睛关注。邱兵笔下的题材很多,但不外乎两个,一个是川渝江湖,还有一个就是媒体世界,尽管他后面游走多处,但他总是眷恋他的前任——新闻。
陈炜也有着类似的默契,对内容的初心。我现在带学生做读书会,发现推荐的书大多是中信出版的,比如《人类三部曲》、《未来简史》、《枪炮病菌和钢铁》、《乔布斯传》、《马斯克传》,这些书我和学生认真读过。这些好内容都是从一而终的。
当下人人都有麦克风,人人都在表达,人人都在创作。我前不久去了安徽的一个小山村去做田野调查,我们敲开了 100 户农户的家门,让我们很震撼的是,目不识丁的大妈也刷抖音,最爱看“霸道总裁爱上清洁工”。大妈也有抖音,也有很多粉丝关注,在里面呈现她的生活,这就很像《100个中国人的梦境》里的普通人梦见彭于晏的故事;民国时代也有100个作家写过他们心目中的梦,但是这本书里面的梦完全不一样,这本书里普通人的鲜活在民国是呈现不了的。
从微博的 150 多个字创作,到现在开始文人进入互联网创作,我想这不亚于五四新文化运动。李白是一个铁杵磨成针的文学创作的时代,当下或许是把岁月磨成粉,但是这粉就像白粉一样,是让人上瘾的。我们也是在一个何其有幸的时代,虽然没有跟李白、苏东坡在一起,但是我们跟邱兵和陈炜这样的内容人在一起。
倪闽景(上海科技馆、上海自然博物馆、上海天文馆三馆馆长):
从写作到恐龙,都需要懂欣赏的观众
前几天我去一个学校,体验到了现在人工智能的厉害。现在作业已经可以给机器批了,作文塞到机器里就直接给分了。我问人家,用这么厉害的技术,你们学校的语文高考成绩肯定很好,结果人说越来越糟了。为什么呢?学生说,我用尽全力写充满情感的故事,老师看都不看,是人工智能批的。这是另一种尴尬,现在可能有很多人工智能在创作,最后可能也是人工智能在阅读。
我们现在在上海自然博物馆做中国历史上最贵的展——中国恐龙大展,呈现的是之前从未展出过的全国乃至全球最顶尖的恐龙。前段时间有位名人来,我给他介绍这些恐龙,从恐龙生活的中生代、从三叠纪、侏罗纪、白垩纪开始讲,然后他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我很受打击。这就跟人工智能批阅的事儿一样,如果我的创作不能打动人就相当于白写了。
大家知道我们地球已经存在46 亿年了,如果把 46 亿年想象成一年,那么我们地球什么时候开始有生命的?大概是在两三月份的时候,就像春天花开的时候,世界上开始有了生命。那恐龙什么是有的呢?恐龙是在12月10号的时候有的,在地球上生活了15 天,在圣诞节那天灭亡了。再往后我们人类在12月31号晚上6点出现了,而我们人类文明什么时开始的?是在午夜的最后 30 秒钟,工业文明只有3 秒钟。为什么要做中国恐龙大展?我们人类的工业文明就 3 秒钟已经把我们的地球糟蹋得不像样了,我们不希望我们两亿年以后,不得已再把我们的化石摆出来再来观赏,所以还是邀请大家能够到我们上海自然博物馆来看看我们的中国恐龙大展。
毛尖(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作家):我想和西门庆吃顿饭,然后请潘金莲作陪
就着这本《100个中国人的梦境》,今天就讲讲梦。我们 70 年代生的人,从小到大至少有 20 年都在写——我有一个梦想。女排三连冠的时候,我们想成为排球运动员;后来看了《血疑》,就觉得好像得白血病还挺罗曼蒂克的;后来也走过正道,看了武侠小说后希望成为乔峰、成为杨过,但是又贪生怕死,也不想把自己的手臂弄断。后来我们发现,班上像我们这种作文写的比较好的其实都没实现梦想,那些没有把梦想写好的人都成就了一番大事业。
到今天我们还在写梦想。有一次接受采访,人家问我有什么梦想,我说我想和西门庆吃顿饭,然后请潘金莲作陪。有时候雄心万丈的时候也想写一下说自己想成为鲁迅,但是下笔的时候还是觉得太猥琐了,不敢写,把鲁迅写成鲁达了。所以我觉得写梦想就真的是有梦想的人,都是比较可耻,也比较晚熟的。
我就刚刚看到我的好朋友宝爷。宝爷就有一个梦想,他想开个庙,但他也就是只是可以算卦姓名,也没人往他前面丢钱。但是不管怎么样,认识宝爷30年,他没有增加一条皱纹,可能这就是梦想的唯一的功能了,它会让一个人比较天真,也会让一个人比较抽象。人一旦抽象,时间就无能为力了,谢谢大家。
张明扬(历史作家):落魄可以让我们活得更长久
记得多年前邱总喝多了我送他回家,上楼之前邱总踢了我一脚,到家后邱总给我发了个信息说:明扬,我们是一辈子的同路人。后来发现路已经没了,我看出版这个路也很“狭窄”,但是还是有条窄路在。
今天这个局,我觉得一进来“老登”味儿很足。一群老媒体人、老出版人、老文化人在回忆自己当年的巅峰,这巅峰其实都是 20 年前的。我在《100个中国人的梦境》里写的梦也是20年前的高考梦。今天这个局我一进来之后我觉得,天呐,很多年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了,很多都是在媒体辉煌时代见过的。
然后我非常佩服邱总的一点,就是邱总作为一个媒体业的老前辈,在退居二线之后,还在坚持写作。小时候看了很多香港的黑帮片,许多黑帮老大是从街头搏斗打出来发家的,但是当了老大之后就忘记了安身立命的活,某天在街头就被别人给捅了,手无缚鸡之力。邱总和我们都不想做这样的人,就算当下看起来媒体似乎衰落了,我们还是要把看家的本领保持住,不能忘记手上的手艺。
今天带孩子去看了中国恐龙大展。里面很多远古巨兽,比如恐龙、猛犸象、巨蜥等都比现在的大很多倍,但是他们都灭绝了,反而是小动物活下来了。所以我想,在一个时代转型的时候,其实我们衰弱一点、低调一点、变小一点其实更容易活下来。这目前我们衰弱一点、落魄一点,没事,落魄可以让我们活得更长久。谢谢大家。
周麗(华西村村委会副主任、华西产业集团党委副书记):
我们从不同维度坠落,又从不同地方重生
今天不敢来的是我——作为粉丝见偶像、乡下人进大城市、素人见作家,实在忐忑。邱兵老师是我偶像,现在少有人崇拜作者了,但我仍是。讲到“所有人创作,所有人阅读”,我非专业作家,理解或有偏颇。我看到其中笔画最少的“人”字,这时代或许该是创作为人、阅读为人、保有人的生命力。如今低欲望时代,连打扮欲、分享欲、表达欲都在消退,但我们仍需记录经历,作为人的部分存留。而AI创作让某些内容“非人化”,阅读也需借非人解读,人只能接受残渣,这失去为人的营养与延续。
邱兵老师要出东莞素人写作集,我无比期待。当年读《我是范雨素》时,就看到了“人的部分”,文学因此重获意义。正因如此,我才敢顶着偶像们的压力参会,承蒙邱总让我写梦——关于家族:吴仁宝老书记是华西村第一代,我是第三代,孩子是第四代。我们生来为华西村使命而活,我曾专职解读老书记思想,他2013年过世后,我却突然不知为何工作和生活。
今日巧合,邱总写“坠落与成长”,我的文章恰在末篇,写的也是坠落与成长。从第一代到第四代似在坠落,工作生活皆在下行。我曾“狐假虎威”立于聚光灯旁,如今也在坠落,但坠落亦是成长——我不再写严肃政论或解读老书记话语,而是说自己的话、做自己的事。谢春花有歌“我从崖边跌落”,坠入的却是银河星空、丛山万座。我们从不同维度坠落,又从不同地方重生。
所有人创作,是为回归表达分享而非追逐流量;所有人阅读,是为相互理解接纳而非消费。今日牛人群集,华西村恰以牛为徽,寓意脚踏实地仰望星空。我代表村民向往这文化阵地,愿终成“所有人阅读”。
储晓红(玺安关爱基金创立者、服务于重症儿童及其家庭的公益人):
女儿给我的生命礼物
在座都是作家、文字热爱者,我却是最弱的。从小在报社长大,崇拜陆灏、邱兵等哥哥姐姐们,但自己不懂事、不读书,前半生迷茫混沌。直到2012年女儿玺安患脑癌,在美国治疗17个月,这段经历重启了我第二次生命。
病房里我收到无数陌生善意:医护、社工、志愿者。最难忘一位朋友来探病时,见玺安和丈夫午睡,便示意我别出声。他径直坐在地上脱下我的鞋,用手温暖我的脚心。我内心抗拒:医院地板脏,他衣着精致怎能坐地?我脚也脏,他怎能用手暖着?又愁这么重的情怎么还?转念却想:何必急着还情,将来或许能用其他方式报答。
2013年玺安离世后,2015年我在上海成立公益组织支持重症病孩。后来带活动照片给那位美国志愿者看,告诉他那个举动给了我力量。他惊讶:“真的吗?我都忘了。”原来平凡人的手真能如蝴蝶效应般温暖一群人。初创时极艰难:招募医院志愿者无人信任。但某次活动中,看到病童戴口罩帽子仍藏不住笑眼,志愿者忘情陪他们唱歌,我突然幸福到流泪——这正是我的使命:成为连接病孩与爱心人士的桥梁。
今年第十年,我们新推家长“喘息服务”,提供抚触支持。首次服务时,那位疲惫蜡黄的家长躺下,我跪着抚触却心生杂念:他脸色吓人,甚至像“医闹”,值得我跪着服务吗?转念提醒自己:抛开偏见,他不过是个需要陪伴的病孩家长。45分钟后他伸懒腰笑道“好专业”,离开时笑着谢我,那笑脸如花绽放。这一刻我确信新项目值得。
很多人说我是“了不起的妈妈”,但这是玺安给我的生命礼物。邱兵将玺安生前信件收入《100个中国人的梦境》书里,愿大家也能从中收到这份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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